【闽都风土】闲话匡屋、匀厝与耿王庄-福州市林则徐纪念馆
匡屋
匡屋,《榕城纪闻》说:“民居概令搬移住兵,谓之匡屋”。顺治“十二年十月,满州兵至,驻南门、水部、东门各郊外妾倾城,避兵人纷纷。兵至,住人家”;顺治十四年(1657),清廷派都统郎名赛率汉军八旗3000人驻防福州,“屯城中东门、汤门、井楼、水部四关。自井楼门街东边一片,至法海寺止”,当地居民全被赶走,住进旗兵日立建机,这就是匡屋。
匡屋有的由清兵直接匡去,有的则是地方政府来执行,即由总督来办理这件事情。如《榕城纪闻》记载,“原闽浙总督衙门在衢州,兵马家眷都驻扎衢州中邮网院,兹移驻福州。部院李率泰又欲占民房屋”鬼束千寻,当时李舒桐,福建还没有设总督,李率泰算是福建地方的最高首脑,所以闽浙总督衙门要搬来,就由他负责匡屋事务的安排。因为是地方政府的行为,所以与“匡屋”配套的还有“匀厝”。
八旗军军旗
匀厝
《榕城纪闻》说:“匡屋,人栖止无地,令城中未移者分匀,谓之‘匀厝’,三间者与匡屋一间,或以银贴之花圃的意思。”它就是说,在城里,没有被匡屋的人家必须拿出房子给被匡屋后没地方住的人居住,或者出钱。
“匀厝”,这里的定义是城里的事情。城里的“匀厝”例子,笔者没看到。不过花醉红尘,城外类似“匀厝”的例子还是比较多的,如“满兵复至,一由游抵温、台,统兵固山姓明。一由福抵海澄,统兵大臣姓达。人马比前来者皆多一倍。十一月十一日,头站三百人,马五百匹先至,屯东门外。途中所过,各抢掠三十里天命三国,衣服财物牲口外旋子彩画,至于伏卵母鸡,擘残苎麻,一皆掠尽。居住人家九泉之岛,令供酒肉,役使主人,拆毁房屋西街棺材铺。大队以十二月二十六日至,屯扎七门外,南至藤山,东至竹屿,北至崎山,环绕二百余里。庞晓杰人民住屋,或占十余间璇玑局,皆撤壁结伙居之蔡澜叹名菜,大屋留一进、小屋留一房与主人住止。”这虽然写的不是城里的事情,也不是“匀厝”,但是跟“匀厝”有点类似。
耿王庄
耿王庄讲了二三十年了,但是,多数都是按照各自的想象来说,至今还没见到一个较为权威的说法。
其实,史料记载得很清楚,耿继茂带来的人员入住的地方,分为三处:城内、水部门以东和水部门以南。这些地方的居民都被赶走,住上耿藩的人,于是形成一个全是耿藩人的圈子,人们就把城外这部分的村落称为耿王庄。庄内虽有耿家的花园,但不是只有耿家花园的建筑群才叫耿王庄,而是驻有十余万人,相当于一个县城人口的村庄群落,即住着耿王人村庄的简称。
琼东河
“耿王庄”的范围,据记载东起琼东河西侧的太保境松桃苗歌,西至今天的广达路(安淡、打铁墩等),南起琼东河北侧的路通,北至水部门前。如果再算上象桥以东的匡屋,那就是从柳宅起加上何宅、半洋、琼河、浦下这一线的几个村庄。这是跟当年的地理条件有关系的,何宅、半洋以南到上元等地河流多,交通不便,所以莲宅、王庄、上元等村落没有被匡屋。因此,耿王庄不包括何宅、半洋以南的地方,更不包括砌池、俊尾、徐家村等村庄,否则,史料上必有记载。
撤藩与搬迁方案
要说这耿精忠可真不是当藩王的命,他原来在北京当人质。康熙二年(1663),耿继茂以学习军事为由,把他要回福州,直到康熙十年(1671)耿继茂去世,他才世袭当上藩王。可是,刚当了两三年,就遇到撤藩。
《闽中纪略》记载:“时靖南奉撤,左右翼之兵计七千人,业经归属总督。”“靖南告报搬家人口约计十三万五千,随经核减去虚冒一万四千;制府又与耿王商酌,内有原籍闽人不愿北迁者留下万人,总计十一万有奇:业经造册具题。其装载船只、过岭兜轿以及抬扛夫役需至四、五十万,不惟一时地方无措,而所过中伙、歇店亦无宽地可容。议分作六运,一应船兜夫役,更番起送;每运用清流船五千只,每船载三、四人,约及二万人。由福州下船、至浦城登岸,上下行李,往返时日每运约计一月。自十三年三月十五日起行、至八月十五日,六运始完:已经报部。后因藩众料理不及,又改于四月十五日起行、至九月十五日告竣。”
《闽中纪略》
此时,耿王庄本来就要结束了,连搬出福州的计划都已经定得这么详细周到,而且都报到了朝廷。可是,才过了五天时间,情况又发生变化。清廷因“有云南之事,靖南免撤神兽王座,两翼之兵仍归靖王”国寿一家,所以,耿王庄里的人也就“不必搬家”了。
尽管耿精忠又苟延残喘了一阵子,但最后还是被撤了藩,而且还被凌迟处死,连他的儿子显祚亦被处斩,孙子耿六格据说被发配到今天的黑龙江依兰。那么,耿王庄里的人们又会怎么安置呢?有之前的搬迁计划,又有后来姚督的“兵之屋还民”政策,刘克利结论是不难想象的。
(来源:《福州晚报》·陈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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