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录·自述】之前世今生-渡心阁正比例应用题
有人说前世因今生果木田彩水。有时候很想知道自己的前世,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情感 ,我一直追寻着,寻找着答案。
那是一个古老的四合院,院子中有一棵魁梧的大树,树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坐在摇椅上,听着上海滩风格的音乐,时而微笑时而眉头紧锁,手里一直拿着他心爱的纸扇,他说,那是他老伴留给他的唯一的心爱之物。虽说他已白发苍苍,其实也就六十多岁武冈天气预报,我喜欢叫他小老头,他却总会说“你这孩子太没礼貌了双槽细度计,我做你爷爷都绰绰有余”,说完这些他就会自顾自的坐在他那把陈年摇椅上,我一直觉得他活在他的世界里,而他的世界都有谁,他却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
记得妈妈跟我说过,上初中的时候一次发高烧,烧的口吐白沫,神志不清,吓坏了一家人,迷糊中我一直说着“胡同胡同”,自那以后我好像变了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待着,喜欢听伤感的歌曲,喜欢假期一个人跑去这样那样的胡同,像是寻找着什么。和小老头就是这样相识了。那是大一那年,一个周末,阳光明媚,我像以往一样戴着耳机,听着那首循环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歌曲,坐在什刹海边的石头上,小老头也坐在岸边钓鱼,不知道是不是太疲惫,他打着瞌睡,呼噜声此起彼伏,鱼咬线了也不知道天使帝国2,我走过去,轻轻地说“大爷,有鱼上钩了”他先是一个机灵,随后清醒赶紧收杆,摘下鱼又放回了河里,我看了看他的鱼篓甄姓,里面一条鱼也没有。“大爷,为什么钓上来又放回去呢”“本不想钓上来,只是消磨时间罢了”随后又放下鱼竿,又是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说来也巧,以后每次再去,小老头也会在那里,他掉他的鱼,钓到又放回去,我听我的音乐,有时候他会先走“小丫头,大爷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有时候我会先走“大爷,我走了哦 ”,唯一变化的可能就是岸边的垂柳,从翠绿变得枯黄,最后变得只是剩下树枝。他应该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我猜想着,因为他一直都会拿着一把纸扇,不从离身。
“小丫头,走去大爷家,大爷给你做最拿手的红烧肉”不知道为什么大爷心情格外好,第一次邀请我去他家。我跟在他身后,他哼着小曲,很快就到了他家。那是一个胡同里的四合院,家里就他一个人。院子中间是一棵很大的槐树,一阵阵槐树花的香气扑面而来,树下是一把很老旧的摇椅“小丫头,等会,一会红烧肉就好”说完小老头就去厨房了,我要去帮忙,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你等等就好”他总是话很少,但是明显感觉他今天格外高兴。我坐在那把摇椅上,闭上双眼,享受着这份安逸。突然间脑子里有一个画面闪过,一个人一直在喊一个名字,我听不清喊得是什么,也看不清那个人。就在这时大爷的红烧肉好了,还有一盘花生米和一个青菜,看样子今天小老头是要喝上一杯了。“快尝尝,小丫头,味道怎么样”,我赶紧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那感觉入口即化,肥而不腻。大爷被我的吃相笑翻了。
“您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他喝了一口酒,思绪了半天,“终于有她的消息了”
“是谁?”
“我的老伴啊,傻丫头闲本,我比她大一岁,25岁那年我们准备结婚了,双方家里都非常满意嘹亮的意思,可是突然她老家的弟弟生病了,本来啊我是该和她一起回去的,可是事情就是那么巧,走之前那晚上我父亲从生产队的墙上掉下来了,摔得很严重,我就没去成,她就自己一个人回去了傅丽莉,千不该万不该让她自己回去啊!”说完,他一声长叹,又喝了一口酒。“后来我就一直等她回来,一直一直没有消息,我也去过那边,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她的踪影”这时,他拿起那把纸扇,“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打开扇子,上面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可以用惊艳来形容。
“这是她吗”
“恩,真人要比这个好看多了”说完,大爷不好意思的笑了,随后又是一声叹息,一口酒。“今天啊,有人给我带来消息了,说有她的信息”这回,他满脸的笑容。
“那太好了,大爷,怪不得您今天这么高兴”我打趣着他。
“谁知道能不能见到呢,不过总算有消息了,这四十年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见到了我一定要问问她,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把我这个老头子给忘记了。”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痴情的男子,我以为只有电视里,童话里才会有经久不变的爱情,一如既往地等待。
“以前我特别迷信,还去找人算过命,算算我们会不会再见面,我也怀疑过,她是不是出了意外,还找过道士给通过灵,但是在那边都没有找到她,都说她好好的活着,我们还能再见面,哈哈,这下我是真的相信了。”
“您也相信,会有另外一个世界吗?相信有鬼魂?”
“是啊,大爷当然相信,过去的人都信这个,我小时候经常听我父亲他们讲闹鬼的事情,什么白胡子老头啊,什么七仙女下凡啊,怎么会不信?”
“我也相信呢,中学时候我发烧,都昏迷了,昏迷中还一直喊着什么,醒来以后我妈就说我像是变了一个人,然后我妈也是带我去找了一个大仙,那个大仙在我们那里特别有名,说的特别准,能和去世的人通灵,驱鬼,还能看到未来,无所不能”
“他怎么说”
“他说我上辈子有一个深爱我的人,一直放不下我,然后那边感动了所以准许他来看我一眼,哈哈”
“你这个小丫头,快吃,快吃,一会凉了”
“大爷,您后来没有结婚吗?”
“一直觉得她会很快回来,谁想到一过就四十多年过去了,还结什么婚”
“那你见到她会恨她吗抢抢族,60多岁,她应该成立了自己的家庭了吧,有了自己的儿女”
“也恨过,恨她不回来,不联系我,甚至没有一个交代,但是爱多余恨啊,傻孩子,等你再大一些,到了大爷这个年龄你就知道了。”
后来我就和大爷一直期盼着,期盼着远方的信息,一天两天,大爷不再去什刹海钓鱼,而我也不再去了,我会没事的时候来看他,吃他做的拿手的红烧肉。直到有一天,他再也耐奈不住。那已经是大学毕业了,我已经工作了,那天,我在家陪爸爸妈妈吃早饭,接到了大爷的电话彭菲茗,“小丫头,那次你说你认识那个特别牛的大仙,他还在不在啊?”“在啊,大爷,怎么了?”“快,带大爷去看看去”“大爷您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信这个啊?”我调侃着他。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然后是叹息。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于是赶紧开车来到了大爷家,周末的大北京堵车堵得很厉害,他早已等不及了,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过来,到他家已经中午了,远远的就已经看到他在小院门口走来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不敢多问,他上了车日本狐狸犬,“走,去你说的那个大仙那里”。一路上他一言不发。整个路程,都将沉浸在苦闷、悲伤的氛围了,我偷偷的扫视着他,他流泪了。
回去的路顺了很多,到了那个大仙那里,刚好两点多,我让妈妈已经提前约好那个大仙,妈妈是一个什么事情都喜欢问大仙的人,头疼脑热,还有我的婚姻事业各种,已经向大仙问了一遍又一遍。
“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一见到大仙,大爷就说“她叫张梓画,1945年8月2日出生”梓画,好美的名字,就和纸扇上面的画像一样美,我想她一定是一个大家闺秀,家里一定是那种书香门第。
“梓画,梓画”大仙重复着这个名字,突然愁眉紧缩,“很漂亮的一个女人,可惜啊,红颜薄命,25岁就去世了!”
“去世了?”大爷看上去很激动“您能确定吗?我前几年还收到过消息”
“是的,去世了,看着像是被一个军队的解放车撞死的!”“死的时候一直喊着:国栋、国栋”“对,我是叫刘国栋”大爷并没有告诉大仙自己的名字,我无法形容那一刻大爷的心情,我想应该是心如刀割吧,他一直控制着自己,强忍着不让自己抽搐,“那她在哪?”“那边没有她,应该是已经投胎了吧”“能知道她现在在哪吗?”“缘去、缘来,皆是缘分,还请不要去追缘”大仙不再多说,只是注视着我,我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惊奇,但显然从他那里已经不会再问出任何,他只是嘱咐我,让我安抚好大爷的情绪,生死有命,今生缘分注定已经尽了。
回去的路上大爷依旧沉默,闭着双眼,“丫头,给大爷放首歌,甜蜜蜜”我搜索着,“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大爷跟着哼着caska,哼着哼着,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四十年了,我一直在等她寻找着她,找她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勇气,我就想当面问问她,为什么一去不回,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现在她走了,我可怎么办,我还有什么勇气活下去!”我赶紧把车停在了路边,“这么多年,我恨啊纹身痛不痛,我为什么当时不跟她一起回去,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已经走了,我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就想她还在曹思阳,一直在,丫头,你跟大爷说,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有梦到过她一次,哪怕就那么几秒,哪怕告诉我她很好,哪怕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痛彻心扉。听着那首老歌,小老头一直要求这循环播放,一路上他的眼泪一直没有停止过,打开扇子又合上,合上又打开,放在胸前又拿走,拿走又拿起来,反反复复。
很快到了他家,我本想进去坐坐,多陪伴大爷一会,还没等我下车,“丫头,赶紧回吧”大爷有气无力的说着,说着就向自家门走去,头也不回,打开门,关上门。不容我说任何。
自那以后,每周我都会抽时间去看他,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每次都是坐在那把陈旧的摇椅上,听着那首上海滩风格的老曲,不同的是,他日益消瘦。花开花落又一年第七女巫,转眼,我工作已经两年了,那天下班,不知道为什么心会莫名的烦躁莫名的疼痛。我买了他最喜欢吃的驴打滚,来看他雷恩那,摇椅上他显得那么安详一次性纸碗,嘴角还有一丝微笑,我想他一定是梦到了他一辈子惦记的爱人,旁边依旧放着那首陪伴他一辈子的老曲,我走到他跟前,那么慈祥的老人,一辈子只爱了一个女人,我向往着,期盼着这样一份爱情。“小老头五话寺,快醒醒,我来了,看我带来了什么,小老头,小老头”任凭我怎么叫他,龙套王他都没有回应,,没有任何的回应。手中的他爱吃的驴打滚掉了,摇椅不再摇动了,播放的老曲停了,槐树花也掉落了,我心如刀绞,那种痛从来没有经历过,一瞬间,那个画面又出现在脑海里,一个人叫喊着一个名字“梓画,梓画,你在哪”“梓画,梓画”,对,就是这个“梓画”,那个人,高大帅气,像极了小老头的模样。
小老头没有儿女,我联系了他的侄子,把他心爱的纸扇和他葬在了一起,在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看到了他年轻时候的和梓画的照片,心又如刀割。
我带着疑惑,开车一路狂奔,不顾限速不顾红灯停,我想知道答案,为什么我会心如刀割,为什么我会和小老头一见如故,为什么。我来到了大仙家,大仙看到了我,似乎读懂了一切。
“那一年,你25岁,家里弟弟突然病重,你不得以要回去,本来他是要和你一起回去的,结果不巧他爸爸意外摔成了骨折,没去成”他说的这些和小老头和我说的他和梓画的事情一样,“你自己就回去了,到家已经是夜里,一辆军队的解放车……”“你是说,我是梓画?我的前世是梓画?”“上次你带他来,我就看出来了”我早已泣不成声,那种感觉宛如一根根的针扎进血液里,皮肤里,心里“那为什么那一次不告诉他呢”“傻孩子,前世、今世缘分已尽,说了又能有什么用,你叫艾格,不叫梓画,你是艾格、不是梓画,不如留下当初那份美好……”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大仙家里,怎么开车回的家。
那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座小桥,桥边有一块大石头,石头旁边站着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就那样在石头旁一直走来走去,不过桥,不离开,他说他叫梁厚生,叫厚生、厚生,他一直重复着,我是厚生,厚生,梁厚生,他说让我一定要记住他的名字,一定不可以忘记他叫厚生仙居县教育局,他说他爱我,让我一定要等他……
两个人的相遇一定是命中注定,如果有来世,我不会再去追寻前世虎头藏獒,不会再去追寻那个前世深爱的人,因为今世那个深爱的他先走,我一定会心如死灰,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