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垂燊致敬——水业先行者之郑大华女士-置华机电抗震
孔垂燊
郑大华，女，1940年4月出生于河北省秦皇岛市山海关。中国农工民主党党员。1959～1964年哈尔滨工业大学土木系（后为哈尔滨建筑工程学院），1964～1970年 北京建设部设计局，助理工程师，1970～1990年 湖南省建筑设计研究院，工程师、高级工程师，1990～1993年 航空航天部第三设计研究院，高级工程师、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1993～2003年 深圳市宝安建筑设计院，教授级高级工程师、院总工程师。2003～至今 中建国际（深圳）设计顾问有限公司，任设计副总裁、给排水总工程师。并出任2008年奥运会主场馆国家游泳中心（水立方）给排水专业总工程师。2012年至今 中建国际（深圳）设计顾问有限公司（改名悉地国际设计顾问有限公司），任设计副总裁、给排水总工程师。中国建筑给水排水资深专家委员会副主任、深圳市给水排水学会主任委员等。曾当选湖南省政协常委，湖南省人大常委和深圳市宝安区政协副主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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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最大的看点除了“飞人”博尔特外，就当属“菲鱼”菲尔普斯了。这位美国的游泳王子在水立方的表演惊煞了世人，中国的国家游泳中心“水立方”成了他的福地，在本届奥运会上，菲尔普斯囊括了游泳项目中的全部金牌，单届个人共获八枚金牌，创造了人类体育史上迄今尚未打破的神话。提起他的福地水立方，菲尔普斯连连称赞：“太棒了！这是我游过的最棒的游泳池了。”
郑大华就是“水立方”设计的给水排水总工程师，2008年奥运会“水立方”的成功是她一生的骄傲，也让她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她由此获得了国家“建筑设计突出贡献”奖。
在中国的建筑设计领域，郑大华的名字与她主创设计的给水排水工程一样闻名遐迩，除”水立方”外，郑大华还曾参加上海黄埔体育中心、深圳麒麟山庄、深圳大运会、利比里亚体育中心等项目的设计。参与深圳凤凰卫视大厦、中山文化艺术中心、绿景大厦（超高250m）、华润中心二期工程以及正在进行的平安金融大厦（660m）等超高层建筑给水排水工程的设计……。
/大家闺秀 用知识点亮人生的路灯/
事业上，她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强人，而回到家庭，她又努力使自己成为一名温良贤淑的妻子和母亲，2011年她被评选为深圳宝安区的“智慧母亲”。在事业与家庭之间，她似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点，游仞于事业和家庭两端，并互有建树。把毕生所学回报社会，用细腻的情感呵护家庭，充分发挥着一名新时期现代职业女性的智慧与魅力。
1940年4月3日，就在中国抗日战争进入最艰苦的岁月之时，河北秦皇岛山海关的郑氏宅第一个小生命来到了人间。这个诞生的女婴就是郑大华。郑大华的父亲是哈尔滨太平保险公司的襄理，在山海关，郑氏家族也是当地人所敬仰的名门望族。
山海关的城池，周长约4公里，是一座小城，整个城池与长城相连，以城为关。城高14米，厚7米。全城有四座主要城门，并有多种古代的防御建筑，是一座防御体系比较完整的城关，有“天下第一关”之称。以威武雄壮的“天下第一关”箭楼为主体，辅以靖边楼、临闾楼、牧营楼、威远堂、瓮城，东罗城、西罗城等长城建筑。山海关是一座文化古城，明代城墙建筑基本完好，主要街道和小巷，大部保留原样，特别是保存众多的仍有一批四合院民居使得古城更加典雅古朴。使古城最为增色的是关城东门，天下第一关城楼，耸立长城之上，雄视四野。登上城楼二楼，可俯视山海关城全貌及关外的原野。北望，遥见角山长城的雄姿；南边的大海也朦胧可见。天下第一关城楼南北，还有靖边楼、牧营楼和临闾楼等建筑。山海关与万里之外的嘉峪关遥相呼应，自古以来，这里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即使雄关漫道也挡不住侵略者践踏的铁蹄，随着华北的陷落，山海关也危如累卵。郑大华的父亲是一位进步的民族爱国人士，看到祖国大片山河沦入敌手，唯有痛心疾首。女儿在此国家危亡之时降生，父亲思忖良久，给女儿取名“大华”，寓意还我大中华，重整河山待后生。
在郑大华童年的记忆里，山海关的老家是美丽的。青砖绿瓦，曲径幽廊，这是一个人丁兴旺的大宅院，祖母是这个家庭男丁女眷的主心骨，她以她阅尽沧桑的见识和智慧，使乱世之中的这个家总能化险为夷。
郑大华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饱含感情，错落有致的四合大院里，绿树、青草、红花，藤蔓下藏身的蟋蟀和蚱蜢，酷似鲁迅笔下《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的百草园。有一天，正在玩耍的郑大华不小心掉进了墙下的大金鱼缸里，姐姐们见了都大惊失色，她们可没有司马光砸缸救人的智慧，而是哭着跑到后院叫来了母亲，郑大华才被从水缸里救了出来。
抗战胜利后，中国人民刚从战争的泥淖里站起身来，还没待有喘息的机会，蒋介石就发动了针对共产党的全面内战，破碎的山河再一次被战火覆盖。为了躲避战火，郑大华的父亲动员家人跟他一道去哈尔滨。祖母站出来讲话，她要大家都跟着父亲去哈尔滨，她一个人留守在山海关的老宅。
郑大华的学生生活是从解放后（1945年哈尔滨就解放）开始的，她在这里读完了小学、中学，1959年，郑大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哈尔滨工业大学，在中国著名的哈工大土木系攻读给水排水专业。始建于1920年的哈尔滨工业大学，她的前身是哈尔滨中俄工业学校，是早年中东铁路管理局为培养工程技术人员而创办的专业大学，后来就成为中国近代培养工业技术人才的摇篮。新中国成立后，哈尔滨工业大学成为全国学习苏联高等教育办学模式的两所大学之一，在历史上，哈工大就是所国际性的大学，并以“工程师的摇篮”饮誉全国。风华正茂的郑大华在哈工大潜心苦读，立志要成为中国未来最优秀的工程师。
/女工程师 情倾三湘大地二十三载/
郑大华在哈工大的哈尔滨建筑工程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建设部一家绝密单位从事国防设计工作。1964年，郑大华离开冰城哈尔滨来到了首都北京。在北京参加我国第一个最大的地下绝密工程设计，还安排做专业负责人。不料，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紧张的工作和井然有序的生活一下子被打乱了。红卫兵们冲击党政机关，冲击高校和科研单位……，北大、清华等一些高等院校和科研单位也纷纷成立起名目繁多的派别组织，相互之间文攻武斗。郑大华也由于家庭问题被冲击，停止保密工作，也停止了入党考察。郑大华的姐夫解放前一直在北京高校从事党的地下工作（学生领袖），解放后就留在北京担任某高校教化学，文革前他已经是校长和党委副书记。文化大革命爆发后她的姐夫即被打为“当权派”，被关押、游斗和抄家，精神和肉体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遭受如此这般非人的折磨，直至含冤离开人世。父母亲本来就年迈多病，经不住折磨，三个月后就相继过世。郑大华的全家也都受到牵连，郑大华丈夫陈家骅——这个抗美援朝的老革命也从七机部（航天部）绝密工程撤下来。
1970年，文化大革命的风头趋缓，建设部就大下放：几千名设计和科研精英下放到河南、山西和湖南。分配到湖南片区的就有470多名精英，搬迁到了湖南湘潭下摄司一栋废弃的学校办“学习班”。 一个月之后，很多总工程师、教授等学术权威都再下放到各县城和湘西土家族和苗族地区，看仓库、卖邮票，还有去山区收购皮货的成为名副其实的“皮货商”。郑大华夫妻俩，原来就算年轻有为，工资又不高，很幸运的被留在湖南省建筑设计研究院，继续搞本行—-设计，并有幸担任湖南省电视台、长沙火车站和潇湘电影制片厂等重大工程项目负责人。
郑大华夫妇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和工作机会，那时候没有奖金和加班费，他们经常加班工作和撰写论文到深夜。
钟灵毓秀的三湘大地孕育了人民领袖毛泽东等一代伟人和革命家，湖湘文化开中华文明之先河，这里山青水秀，民风淳朴。郑大华攀岳麓山巅，站在桔子洲头，看河西万山红遍的枫叶，有一种抛离都市喧嚣，置身世外桃园的感觉。郑大华热爱上了湖南，这里成了她的第二个故乡，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她在这里一干就是23年。
郑大华来到湖南省建筑设计研究院，她就成了设计研究院的业务尖子，参加了多个重点工程的给水排水设计，每次都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外，还积极写工程总结，撰写心得和论文。他们从北京下来时还是个工程师，不久就成了湖南建筑设计研究院屈指可数的高级工程师。1972年长沙第一个高层建筑—-“长岛饭店”就是她设计的。同时，也被聘为湖南大学给排水专业客座教授。
十年动乱结束后，科学迎来了发展的春天。改革开放以后，湖南的建设日新月异，各项国家级、省级的工程纷纷上马， 象郑大华这一代的高级工程师成了湖南省建筑设计研究院的中流砥柱。
有多少努力，你就会有多少光芒，她荣获了省里和设计研究院的多次嘉奖。郑大华的丈夫陈家骅来到湖南后就师从我国古建筑专家曾子泉，曾老是1938年毕业于中央大学，是我国古建筑权威，同时也是在中南地区和中国农工民主党创始人邓演达并肩工作的中国农工民主党老党员。1983年他老人家经过多年了解，欣赏郑大华的工作能力，更了解她的为人，郑重的介绍郑大华加入中国农工民主党。当时她的丈夫陈家骅还在坦桑尼亚参加援外工程，郑大华家里的人也只知道参加共产党，不知道中国还有几个民主党派？经过多方面的协商，1984年郑大华加入中国农工民主党。湖南农工党省委专门为这位女科学家的加入召开一次盛大的欢迎会。当时在湖南省建筑设计研究院也受到不小的震动。院里中青年技术骨干，也有许多是郑大华的好朋友，他们在文革期间受家庭和社会影响不能加入共产党，纷纷向郑大华提出要求介绍加入中国农工民主党，很快湖南省建筑设计研究院就成立了一个支部。在院党委的关怀和支持下，这些党外人士在她带领下,和共产党肝胆相照,荣辱与共。参政、议政的活动很快开展起来，她在基本建设方面提出了不少很好的提案,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应。
在政治上，党和政府也给予了她很高的荣誉。她当选为湖南农工民主党省委常委、湖南省政协常委，推荐过全国人大代表（面试后，因省人大常委缺一名民主党派女常委上主席台，和她商量同意后，决定不上全国人大代表，只做省人大常委）等社会兼职。从此，在郑大华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份关心和责任。除了在业务上她更加勤奋钻研之外，她还得抽出时间到工厂到农村，到湘西少数民族地区听取人民的呼声。把收集到的信息整理成议案，为政府决策部门进言献策。在政协会议上，她的发言总是一针见血，切中时弊。有一次政协会议，领导在会上作报告，在回顾上一年的工作成绩时，把向沿海地区输送劳务工当作当年的重要业绩之一，郑大华在讨论会上发言却直接提出反对意见，她说：湖南省向沿海发达地区大批输送劳务工不应该称为我们的成绩，而可以说是一种悲哀。这说明湖南还是甘当落后的农业大省。湖南本应该大力发展工业，让农村剩余劳动力就地转化，才是强省富民的出路。历数西方发达国家的崛起，都是因为科技工业的迅猛发展才得以成功的。湖南要想赶上和超越沿海发达省份，就一定要打破大农业格局，向科技要效益，向工业要财富。
政协会议上直言敢谏的郑大华，在给水排水领域大名鼎鼎，在政治舞台上她也开始被人熟知和重视。1990年，她奉调航空航天部第三设计研究院（研究院设在长沙）。1993年考取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教授级）。当时在全国建筑给排水行业内全国只有两位女士晋升。
/北雁南飞 翱翔一片更广阔的天空/
1993年，郑大华来到了祖国南疆的特区深圳。她本来是到深圳作为消防专家是来分析鉴定“宝安区铁岗水库”一次重大火灾事故。完成任务后，和哈工大的几位老同学聚会，其中有一位在特区早期开发时就来到了深圳的宝安建筑设计院的总工李素芩。几十年的老同学、老同事相见，喝酒畅谈不亦乐乎！
席间谈到宝安区107国道新建五星级宾馆---都之都大酒店，在消防设计方面出现疑难问题,按我国现行规范规程也没有明确规定,但最高处消火栓出水的压力和流量均不够,消防部门来验收一直无法通过，酒店就无法开业。一则作为甲级设计院形象受到影响，其次，五星级‘都之都“大酒店不能开业，每天经济就损失不小，设计院和甲方关系也很难相处。
出于职业的本能和责任心，郑大华就主动请缨。虽然当时高层建筑消防疑难问题还没有规范、规程条文可作为依据，但是，在湖南、在全国这类高层和超高层建筑问题她处理得很多，有这方面的经验和把握。花了一天时间,画了两张图,施工安装公司很快安装好两台泵;三组压力开关，并和地下室消防主泵关联等,实验一天后,消防部门就验收合格。这件事惊动设计院、建设局和宝安区,当时区委常委会决定：特批、特调.特事特办。就这样，将53岁的郑大华调入宝安区建设局下属的深圳市宝安建筑设计院.解决房子和三口人入户。
她就是这样可以在深圳定居了，丈夫和女儿也随她来到了深圳。郑大华的丈夫陈家骅是著名古建筑专家，教授级高级工程师，坦桑尼亚首都从达来斯萨拉姆搬迁到多多马，他是总设计师，多年来一直工作在非洲。他在国内是有名的古建筑专家。著名的岳阳楼、苏仙岭（苏东坡）古建和长沙开福寺、天心阁等都是他的作品。更值得一提的是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黄帝陵在西北地区，炎帝陵在湖南酃县，炎帝陵是陈家骅设计。他利用国外回来休假时间，辛苦加班最后赶工完成炎帝陵大庙图纸，一分奖金也不要，不仅不爱财，也不留名。工人师傅看在眼里，要求在大庙埋在土里的柱脚刻上他的名字，他也没同意。闲暇时，郑大华一个人到湛蓝的南海边漫步，看海天茫茫，思绪万千。她出生在渤海与燕山相连的山海关，长大在冰城哈尔滨。哈工大毕业后，她就似候鸟般的一路南飞，从哈尔滨到北京，再由北京到长沙，现在又来到了祖国的最南端经济特区深圳。北雁南飞，就是为了寻找一片更为辽阔的天空。回望深圳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这座蒸腾着希望和激情的年轻城市才是她释放才华和能量的最好去所。
/最美夕阳 退休后事业飞跃达巅峰/
2003年，63岁的郑大华从深圳市宝安建筑设计院副院长、院总工程师的位置退休。她在体制内工作服务了四十多年，退休后，体制外的世界又向她洞开了一片更为灿烂的天空。随着人类生活质量的提升，人类年龄的结构划分也有了根本性的改变。六十多岁，如果在二十年前，这个年龄退休的人就应该是怡儿弄孙，安享晚年的时候。可现代人的年龄认知却不同了，六十多岁还属于年富力强，被称为第二青春的开始。尤其像郑大华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过去的岁月如春花如夏雨，六十多岁刚好走到了硕果累累的秋天。2003年，郑大华刚从深圳市宝安建筑设计院总工程师的位置退休，就被求才若渴的中建国际（深圳）设计顾问有限公司（后改名悉地国际）争聘，担任该公司的设计副总裁、给水排水总工程师。
时间还要回溯到2001年7月13日，关于2008奥运会举办城市到底花落谁家？就要在莫斯科举行的国际奥委会第112次全会上揭晓。北京时间当晚22点，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用他那雄浑的男中音高声宣布2008年奥运会的举办城市是“beijing!”北京狂欢了，全中国人民都为之欢呼起来！这是中华民族自有史以来举办的第一次国际体育盛会。她是新中国体育的里程碑，也是中华民族已傲然屹立于世界东方的标志。成功举办奥运会，成了党和国家领导人和全中国人民共同关注的焦点。由于我国没有举办奥运会的先例，与奥运会配套的体育场馆都要重新建筑。翘楚于世界体育建筑的鸟巢、水立方走进公众视线。
其中的水立方，水的元素是重中之重。做为主要的奥运场馆和国家游泳中心，水的纯净度和给水排水系统都要求极为严格。北京奥组委从世界范围遴选，最后中建国际（深圳）设计顾问有限公司技压群雄而夺标，刚刚聘进该公司的我国著名给水排水专家郑大华挂帅出征，担任水立方给水排水总工程师。
在郑大华的履历表上，出现一个很特殊的现象，她真正可圈可点的作品都出现在2003年之后。63岁之后，在普通人眼里这已经是步入人生的老境，而对于郑大华而言，事业才刚刚进入蓬勃期。她如若艺术界人尽可知的赵丽蓉，愈至老年才越来越红。
2003年郑大华荣膺北京奥运会国家游泳中心水立方的给水排水总工程师，扛鼎之作震撼业界，直到2014年，这十一年间，郑大华参与了近二十项国家重大项目的建筑，每项工程她都是至关紧要的给水排水总工程师。2003年是郑大华事业的分水岭，之后的十年里，郑大华设计和建筑的工程有：2003～2006年，国家游泳中心水立方；2003～2005年，深圳龙岗区体育公园一期工程；2004年，中海格林威治城、中国凤凰卫视大厦、上海黄埔体育中心、深圳益田假日广场；2007年，深圳世界大学生运动会体育中心(游泳馆）、卓越皇岗世纪中心；2007～2010年，又分别主持设计建筑了深圳大梅沙万科中心大楼，惠州体育场、湖北襄樊万达广场及航天国际中心等。
2010年，70岁的郑大华教授又一次冲刺巅峰。在深圳超越地王和京基100，也是当今亚洲最高的大厦，建筑高度650米的深圳平安金融大厦，也诚邀郑大华加盟，担任在建中的平安金融大厦给水排水总工程师。
/杰作水立方 用心弹奏的传世名曲/
在著名专家郑大华的职业生涯中，国家游泳中心水立方的成功，当属她平生引以自豪的杰作。自天安门沿北京中轴线一直向北，北四环外，柔美的“水立方”与雄伟的“鸟巢”于中轴线东西两侧深情对望。
“水立方”是一个关于水的建筑。“水”是这个建筑的灵魂，整个建筑以“水”为主题，梦幻般的蓝色外表看起来像是阳光下晶莹的水滴，内部更如置身海洋环境。不过场馆每天要消耗大量的水资源，所以水资源的综合利用是“水立方”要解决的重要课题。水立方中的水质，超过国际泳联所要求的标准。例如：水立方中游泳池的水，2003年我国饮用水的规范要求：浊度5度以下为合格，水立方中游泳池的水，经北京市卫生防疫站检验的浊度为0.15～0.2度。换言之：泳池的水浊度高出我国现行规范几十倍。
“水立方”中游泳池的水质按照现行FINA标准(国际泳池的水质标准)设计。正常循环过程中，游泳池水面的溢流，会经过周圈的溢流沟回到均衡水箱，水经毛发收集器去除毛发及大颗粒物质后，由循环水泵加压，经过絮凝剂投加并充分反应后，进入石英砂过滤器，去除悬浮物、色度。过滤出水进行臭氧氧化消毒，经反应罐后进入活性炭罐，滤后水进入换热单元，采用分流加热，经过板式换热器的水与未被加热的水充分混合，池水在线采水管处设温度监测点，用于调节热媒量，从而达到控制水温的目的。
如果遇到下雨天气，屋面上的水会经过收集。初期分流、储蓄、过滤、消毒处理的过程再进行回用，根据雨水季节特点和水质特点，雨水处理后回用于水景补水、冷却塔补水。平均每年可以回用雨水10500立方米，屋面雨水收集面积约2.9万平方米，雨水利用率约为0.76，可以提供10475立方米的雨水资源。
国家游泳中心设立了中水系统，从景观路引入一根DN80普通中水进水管，作为自建中水站水量不足时、运行故障时的补水。自建中水站的处理量是220m3/d，可以连续运行，并采用膜生物处理工艺。
为了保证室外护城河水的水质，“水立方”还有一套水景水循环处理系统：在地下二层设水景水处理机房，将护城河水经过滤消毒，根据检测用精密计量泵自动投加酸碱液和次氯酸钠溶液，保证泳池中水的PH值和余氯值在要求范围之内。池中的水会按照实际需要投加除藻剂，保证池水和池体不滋生藻类。并且定时循环、排污，及时补充新鲜水。水景循环周期按8小时来设计。
众多的创新科技的运用使“水立方”凸显于其他场馆中，美国著名科普杂志《大众科学》将其评为“2006年度全球100项最佳科技成果”之一，世界游泳冠军菲尔普斯对水立方游泳馆赞不绝口“太棒了！这是我使用过的最棒的游泳池”。2008年北京奥运会比赛任务完成后，这里又成为多功能的大型水上运动中心，举办国际国内大型水上比赛，为公众提供水上娱乐、休闲、健身运动和多种休闲娱乐活动，而且还将成为奥林匹克运动留下的宝贵遗产和北京城市建设的新景观。
人们哪里知道，为了建造水立方超国际标准的给排水系统，身为总工程师的郑大华付出了多少心血，从设计到施工，系统中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要认真推敲，仔细把关。水立方是她的杰作，这是她用心弹奏出来的传世名曲。
/贤妻良母 事业与家庭双赢的幸福女人/
“我是最幸福的女人！”郑大华常用这句话勉励自己，兼顾着事业和家庭。
2009年3月，郑大华丈夫意外摔伤导致颅内出血，生活不能自理。为了不影响孩子们的工作，她忍痛放下工作向公司请假，全天候陪伴，当起了丈夫身边的“护理工”。在她照顾丈夫的四个月多月时间里，丈夫的身体逐渐康复，但是她的体力和精神却日益透支，丈夫心中充满对妻子的愧疚和感激。眼看亚运会、大运会及650m亚洲第一高楼的“平安金融大厦”等工程的迫在眉睫，让她无法取舍。丈夫、女儿、女婿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最后一致决定请护工护理，让郑大华重回岗位。
重回岗位后，郑大华仿佛找回了精神支柱，每天早上6点半准时出发赶第一班公交车上班，提前下班和请来的护工一起照顾“老爷子”，始终如一。让人遗憾的是，她的缱绻挚爱并没有留住丈夫的生命。由于过份操劳，她自己也病倒了。她到北京医院检查，医生竟告诉郑大华，她患了癌症(III期)。手术后,用她坚强意志,忍受了八次化疗的痛苦坚持做完医生制定的疗程，才从死亡边缘被拉了回来。和其他母亲一样，郑大华把教育子女、培养成才作为自己的天职，“以身作则、潜移默化”的教育方法是她津津乐道并恪守原则。
郑大华夫妻俩都是教授级高级工程师，长期从事现场设计工作，聚少离多，特别是丈夫曾经到非洲援外建设六年，孩子教育的重任全部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郑大华回忆称，她对丈夫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丈夫只身在外，让他圆满完成援外任务才是关键。教育孩子，她从不唠叨，她会首先顺从女儿的意愿，其次再慢慢将其引导在正确的道路上。六年之后，丈夫援外回国之时，两个女儿都已相继考上大学。
如今，郑大华不仅是女儿眼中的智慧母亲，也是孙辈的楷模。两名外孙在郑大华的引导下，不仅学习成绩优秀，均有所收获。大外孙舒傲2009年分获得加拿大滑铁卢大学化学竞赛世界前5%和加拿大数学竞赛金、银、铜奖。小外孙王铭浩多次获得三好学生称号。作为一名现代职业女性，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郑大华都似乎打破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古语。“因有事业而从容，因有家庭而温馨”是郑大华对自己人生的诠释。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用这首人们耳熟能详的古诗来形容眼前这位74岁的老妈妈，我们觉得再恰当不过了。这位年逾古稀，仍鹤发童颜的教授级总工程师，心中有家更有国。650米深圳平安金融大厦是她事业追求的新高度，而她矢志不渝，殚精竭虑的报国之情却永远没有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