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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的黑恶势力“保护伞”
散骑
《水浒传》以平民的视角,揭示了北宋时期社会低层与腐败官僚体系的尖锐矛盾冲突。在古代农业社会,封建集权治理机构只设置到郡县一级,乡村市井逐步形成了以“江湖”规则为特征的社会形态。江湖文化对当时社会生活影响十分深刻,既有正义、抗争、扶弱锄强、追求社会公平的一面,也充满暴力、血腥、野蛮,从法治的角度看,江湖形态带有明显的黑恶势力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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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在《水浒传》中的出场,就带有强烈的地方豪强气息。他“祖是本县本乡富户”,自己又是东溪村保正,本来可以象宋江的父亲宋太公一样做一名本分的乡里士绅,并不存在生活所迫或官逼民反问题。如果不论晁盖劫富济贫、反抗封建统治的正义一面,其造反的经历,完全是从地方黑恶势力向啸聚山林的演变。
且看晁盖蛰伏乡村时的作派,可以称得上横霸乡里。“仗义疏财,专爱结识天下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不论好歹,便留在庄上住;若要去时,又将银两赍助他起身”。晁盖祖虽是富户,但不事农作,仗义疏财,其经济来源除了担任里正,把持村务,更有说不清的收入。江湖人物来投奔,“不论好歹”留在庄上,结交良莠培植势力。本人最爱刺枪使棒,不娶妻室,眠花宿柳自然不可少。东、西溪村隔河相邻,西溪村凿个宝塔辟邪镇鬼,“那时晁盖得知了,大怒,从溪里走将过去,把青石宝塔独自夺了”,“因此人皆称他做托塔天王。”可见,平日只要晁天王“大怒”,乡里必定震悚。书中更直接点明“晁盖独霸在那村坊,江湖都闻他名字”。
晁盖称霸一方,李宇菲官府早有察觉毋忘在莒。山东济州郓城县新到任一个知县,姓时名文彬。应该说,时文彬是一个称职的知县。到任不久,升堂理事,专题研究本县社会治安问题,派马、步都头带队巡查,而且专门说明“体知东溪村山上有株大红叶树,别处皆无,你们众人采几片来县里呈纳,方表你们曾巡到那里。若无红叶,便是汝等虚妄,定行责罚不恕。”可见,时知县对晁盖之名早有体察,而且曾微服私访过东溪村,甚至了解东溪村有株大红叶树。这次巡捕,虽未明说,但矛头直指东溪村。
时知县果有先见之明,巡查至灵官庙,抓获了投奔晁盖图谋作案的“赤发鬼”刘唐,引发“智取生辰纲”惊天大案。但时知县没料到的是,地方势力已经渗透到县衙,从文吏到都头、巡捕,已经成为名符其实的“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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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中刻画了形形色色的大宋官员,正是由于官僚体系整体上的腐败、贪婪和压榨,才引发了低层社会与统治阶级的尖锐对立。而江湖规则中,除了济危扶困、无底线的“义气”之外,痛恨、对抗官僚体系,也是重要的内容。这就是《水浒传》表达的官逼民反主题金庆皓。
北京大名府留守梁中书,是一位劣迹不显的官员。据其自称“世杰自幼读书,颇知经书。”正宗的科举出身,被蔡太师赏识,招为女婿,镇守大府。从梁中书对杨志的态度可以看出,他是一名“能员”。杨志是一位忠于朝庭、正直上进、但时运乖蹇的武官。在东京时梁世杰就识得杨志这名低级军官,可见梁中书此人比较正直。杨志因花石纲失事,赴东京疏通关系,“指望把一身本事,边庭上一枪一刀,搏个封妻荫子,也与祖宗争口气”,但最终落得个人财两空,无奈街头卖刀,为地方泼皮牛二欺压,被逼杀人发配到大名府。梁中书爱惜人才,“当厅就开了枷”法宝网,并“有心抬举他”。只恐众人不伏,便在教场演武试艺,公开录用。这场演武,显示了梁世杰处理地方人事关系上的智慧。副牌军周谨武艺低下,但颇受当地官员庇护。通过演武河西智美,梁中书不仅达到了在军中安插亲信、分化瓦解地方关系网的目的,还发现简擢了“急先锋”索超这位良将。
但就是这样一位出身科班眭依凡,自身能力水平都较为出色的军政统帅,其清廉操守也十分不堪。在端阳家宴时,蔡夫人提醒丈夫“这功名富贵从何而来?”梁中书十分清醒地回答“岂不知泰山这恩?提携之力,感激不尽!”。夫妇二人深知,蔡太师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博得太师欢心,对仕途十分重要。为岳父祝寿是头等大事,这其中恐怕亲情成份少,借机贿赂事大。于是,花费十万贯收买金珠宝贝,送上京师庆寿。十万贯无疑是一笔巨财,且去年就被贼人劫了,可见年年上贡。加上书中未表的冰敬、碳敬、节礼以及蔡府岳母、太师爱妾等的孝敬,仅在蔡太师身上的每年花费就不是小数。何况,还要打点高太尉、宰相、内官等其他朝庭要员、天子亲信,所费财物当以几十万贯论。如此巨大的支出,注定这位“能员”做不了“廉吏”。后来,在吴用设陷逼迫卢俊义入伙时,出现了梁中书收受李固贿赂情节。
宋代官僚的腐败是体制性的,朝中如高太尉、蔡太师,地方如孟州袒护蒋门神欺行霸市的张都监、清风寨阴险害人的知寨刘高、串通劣绅毛太公陷害解珍解宝兄弟的登州知府、庇护小舅子霸占柴皇城花园的高唐州知府高廉等等。但不乏口碑较好、能干任事的官员。林冲冤案发至开封尹时,高太尉定要问“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杀害本官”,当案孔目孙定好善耿直,直言“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是高太尉家的!”府尹虽道“胡说!”,但终归采纳孙定建议,改判“不合腰悬利刃,误入节堂”,脊杖二十,刺配远恶军州。东平府尹陈文昭,“是个聪察的官”,哀怜武松是个仗义的烈汉,对其当街斗杀西门庆、祭兄杀嫂凶案,不仅把招稿卷宗都改得轻了,还使心腹人赍了一封紧要密书星夜投京师来替他干办。沧州知府是个人情味很重的人,看到刺配至此的朱仝貌如重枣,美髯过腹,一表非俗,十分喜爱,特意留在本府使唤。对四岁小儿疼爱有加,托付朱仝照看。其实,梁中书、时知县等也都聪慧勤勉,治理地方的手段十分老辣。即使是蔡京的儿子、江州知府蔡九也是善于纳谏,能够及时发现宋江、戴宗等串通谋反的蛛丝马迹。
但在贪腐贿赂公行的宋代,无论恶官还是能吏,几乎没有一个清廉官吏。向上官送礼行贿被奉为官场律条,即使普通百姓,遇到官司都知道需要打点。《水浒传》中,送银疏通的情节几乎遍布每个章节,大约作者也认为本该如此,没有任何质疑的笔触。书中有官员因稳定问题被问责,但通书没有一个官员因贪腐贿赂受到惩处。“生辰纲”事件之后,济州太守差团练使黄安捕盗,吃了败战,朝廷立即派来新官红鼻剪刀,旧太守次日便收拾了衣装行李,自回东京听罪。大约回朝活动一番,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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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僚体系与地方势力之间成武天气预报,存在一个不容忽视的界层,那就是吏。《水浒传》反贪官,但不反污吏。虽然书中每个吏员都在伸手要钱,但除人品低劣的无为军闲住通判黄文炳被塑造为反面人物外,即使是见钱眼开、屡次害人的防送公人董超、薛霸,也只是借鲁达之口笑骂道“两个撮鸟”,而无太大恶感。
这种情感上对吏员的认同,泄露了这样一个天机:低层吏员与江湖本为一体。如果说,官僚与豪强之间的矛盾是对立和不可调和的,那么,各级吏员则游离于其间,一方面,由于职责所在,吏员要协助各级官员开展基层治理,另一方面,则更亲近江湖规则,主动充当起地方势力的“保护伞”。吏员的这种两面性,使得官府的“扫黑除恶”行动不断流产。
宋江就是典型代表。从本质上讲,宋江内心忠于朝廷,常把忠君爱国挂在口上,但任职郓城县押司扑倒腹黑大神,却心向江湖,做人办事以江湖规矩为准则。于家大孝,有个好名声;仗义疏财,接纳江湖兄弟;更兼爱习枪棒,尽管武功三流,但舞枪弄棒是江湖人物标志;“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与晁盖如出一辙,更比其做的到位。“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宋江职份为押司,周全人性命,自然是玩弄律条,充当好人,不知开脱了多少作恶之徒。“时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为出不起葬的贫苦人家捐“棺材”,在《水浒传》中是宋江独有的标志性行为,而且做得很熟练,往往在街上现场办公。阎婆无钱津送丈夫,宋押司去巷口酒店借笔砚写个贴子,“与你去县东三郞家取具棺材”。可见这样的事宋江常做。这种事既积德,更为宋江在江湖上赚取了好名声。“及时雨”的美称,很大程度上来自于送人“棺材”。
宋江其人,面黑身矮,其貌不扬,最大的本事应该是“刀笔精通”,且常常用来枉法。武艺一般,行军打战的本领有限。书中为了弥补宋江能力的不足,特意安排了九天玄女娘娘赠授天书的情节。笔者推断,以宋江多诈的性格,天书一事,大约是自己装神弄鬼、编排故事哄骗兄弟、提高自己威信的手段。但就是这么一个狡诈而平庸的人,却在江湖上名气大、吃得开,只因宋江虽身在公门丑后倾国,但其所为条条深合江湖上所推崇奉行的规矩。比如,亲近女色为江湖所不屑,宋江初得阎婆惜时潘多拉唇彩,“没半个月之间,打扮得阎婆惜满头珠翠,遍体绫罗”,“夜夜与婆惜一处歇卧”。但为江湖名声计,“后来渐渐来得慢了”。正是由于宋江处处把江湖规则作为自己的行为标准,在江湖上赢得了很大名声,以致许多江湖人物,诸如打虎英雄武松,以滥杀为快事的“黑旋风”李逵等等,见了宋江无不“纳头便拜”。
一方面,职司官府,以“忠”为人生追求;一方面,心系江湖,以“义”与江湖暗通款曲,这就是宋江及低层吏员的“两面性”。当忠、义冲突时,便把“忠”字撇在一边, “义”字当先,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黄泥岗事发后,宋江肚里寻思“晁盖是我心腹兄弟,他如今犯了迷天大罪,我不救他时,捕获将去,性命便休了”。 于是,冒着血海似的干系,为晁盖通风报信。
充当两面人的不仅仅是宋江,几乎所有低层吏员都与地方势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走脱晁盖事件上,都头朱仝、雷横都在故意放水。维系基层执法人员与地方豪强联系的主要是江湖上推崇的“义”气,所谓人在江湖,互相帮衬,但也不能排除“利益”。如朱仝、雷横巡查至东溪村,晁盖奉上酒馔,从巡捕手中救得刘唐时,又送与十两雪花银q9650,利益输送可见一斑。宋江与晁盖的交往,无疑更为深厚和隐秘。晁盖占据梁山之后,遣人奉上黄金百两,但宋江只取一条,这是因为,一方面宋江不愿与已公开作贼的晁盖有更深往来,另一方面也表明自己干冒风险搭救晁盖一伙,是出于江湖义气,而非贪图金钱。事实上,阎婆惜一句“公人见钱,如蚊子见血”,道明了宋江等平日所为。
县级如此,州府吏员也同样如此。北京留守司两院押牢节级蔡福、蔡庆,对前来行贿谋害家主、霸占家私妻子的卢府主管李固直言:“你‘割猫儿尾、拌猫儿饭’,北京有名恁地一个卢员外,只值得这一百两金子,你若要我倒地他活魔人,也不是我诈你,只把五百两金子与我!”。但当宋公明遣人奉上一千两黄金,并以打破城池要挟时,兄弟二人千方百计为卢俊义开脱。待到石秀劫法场时,直接“撇了卢员外,扯了绳索先走”,当场放脱待决罪犯。而另一位江州两院押牢节级戴宗,豢养打手李逵,收受犯人常例人情的同时,与江湖人物往来密切。宋江因杀阎婆惜刺配江州,路过梁山泊时吴学究推荐了戴宗,曰“吴用有个至爱相识”。且特意提到“此人十分仗义疏财”。从书中我们没有看到过戴宗有疏财的时候,收取犯人常例倒是惯手。所谓仗义,无非是受江湖势力所托,敢于枉法办事。其实,吴学究与戴宗的相识也值得存疑。吴用落草前,江湖上身份低微,与大名鼎鼎的“及时雨”宋江虽同居一县,但因身份卑微无缘结识,只因邻里关系才攀附上地方恶霸晁盖,何况远在江州的戴宗,如何识得?自然是担任梁山军师之后,负责山寨策划和外交,才有机会与江湖人物往来。由此可见,戴宗不知暗地里替梁山好汉办过多少事、拿过多少钱财、庇护过多少梁山首领托付的重要人犯。
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的还有世家大族,柴进就是其中的代表。因祖上萌荫,柴氏在宋代地位十分特殊,拥有太祖亲赐的免死铁劵誓书,更是肆无忌惮地“专一招集天下往来的好汉,三五十个养在家中”。还常常嘱咐附近酒店“如有流配的犯人,可叫他投我庄上来,我自资助他”。柴进通过充当“保护伞”,在江湖上培育势力,以致与当朝权贵发生冲突时,梁山好汉攻城掠府拼死相救。柴进其人,实则刻薄寡恩。林冲投奔时,庄上有个洪教头稍有失礼,便挑唆林冲与其比试,一棒将洪教头打翻在地。武松住的日子较久,便心生嫌意。完全是一付富家公子的作派,缺乏宋江待人接物的韧劲与圆滑。
宋代低层官吏与黑恶势力的关系十分微妙。吃得皇粮、使得公权,打心里愿意在体制中生存。宋江几次推辞到梁山入伙,内心里不情愿与贼寇为伍,恐坏了家世清白。柴进更是身世显赫,不屑落草。但现实中,又确实勾结、庇护黑恶势力,捞取名声与利益。这些低层官吏,如果不是玩得过大,犯下杀头诛族的迷天大罪,是不会放弃自己身份、走上公开与朝廷对立的道路的。这就是所谓的逼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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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中描写了形形色色的黑恶势力。
先看一看街市恶霸。被鲁达骂作“腌臜泼才”的渭州“镇关西”郑屠,干的是在状元桥下杀猪卖肉的营生。从外号可以看出,这位郑大官人一惯欺行霸市,欺凌弱小。他乘人之危,虚钱实契,霸占翠莲后,又逼其父女酒楼卖唱赎身,被鲁提辖三拳打死。这类恶霸,一味祸害邻里孑孓怎么读。东京泼皮牛二,只要上街,大家都慌忙乱窜,口里还说“快躲了!大虫来也!”撒泼使赖,强索杨志宝刀,无奈之下被杨志搠死。天汉州桥百姓因杨志为东京街上除了一害,纷纷凑些银两,替他使用。阳谷县西门庆,是一个破落户财主,“就县前开着个生药铺,从小也是一个奸诈的人,使得些好拳棒。近来暴发迹,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放刁把滥,说事过钱,排陷官吏。因此,满县人都饶让他些个。”西门大官人后来的故事,则为人们所熟知了。蓟州两院押狱兼充市曹行刑刽子杨雄,武艺高强,人称“病关索”,有次去市心里决刑回来,带着一群人,其中一个小牢子还擎着鬼头靶法刀,当街遇到一个叫“踢杀羊”的军汉张保,强抢众人赏赐杨雄的缎匹等物,幸亏拚命三郞石秀路见不平,拔拳相助方得解脱洞烛其奸。这张保,是蓟州守御城池的军汉刘骁骞,带着几个城里城外时常讨闲钱使的破落户汉子,每日欺压百姓,居然敢当街抢劫两院押狱兼行刑刽子手。可见,在宋代,即使天子脚下、大州名府,社会治安也十分不堪贾玲瘦的照片,恶霸横行,完全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至于偏远的村庄山林水泊,则基本是地方黑恶势力横行的天下。晁盖从独霸乡里,到聚众打劫鬼物语,事发后干脆结伙上山。假如“生辰纲”事未暴露,分得大笔赃银后,财力愈加雄厚,有了更大“仗义疏财”的本钱,更加广泛地联络江湖弟兄,结交押司、捕头等一干公职人员,谁人还能奈何半分。我们不由想到,上年“生辰纲”案件尚未侦破,这十万财物到底落在怎样一个江湖团伙手中?大约这个拥有巨笔钱财的打劫团伙仍在里正、富户、庄主的合法身份掩护下,逍遥江湖、独霸一方吧。
孟州十字坡洛钼集团,是山东、河北客商必经的大市井,有百十处大客店,三二十处赌坊、兑坊。管营之子施恩倚仗营里八九十个弃命囚徒,开设酒肉店,都强行分与众店家和赌钱兑坊里。即使是过路妓女等人,也要先来参见,“然后许他去趁食”,“每朝每日都有闲钱,月终也有三二百银子寻觅”。这三二百银子,自然是保护费了。但自从来了蒋门神,仗着张团练一班儿正军,直接赶走施恩,接管这坐地生财的勾当。为了争夺对快活林的垄断权,双方大打出手,三星7108这才引发武松醉打蒋门神、血溅鸳鸯楼。这其中,不存在正义与邪恶的斗争,完全是黑恶势力之间的火拼。
穆弘、穆春兄弟是揭阳镇富户,也是当地一霸燃气助动车。“病大虫”薛永流落江湖靠使枪棒卖药度日,只因未及时拜见,便吩咐镇上人分文不与他赏钱。宋江赍发五两白银后,当地人惧怕兄弟俩恶名,邻近酒肆客店不敢接待,并遭到追杀。甫脱虎口,到得浔阳江边,又遇到做“私商”的张横,不仅要钱、还要命,请宋江一行“吃馄馄”、“板刀面”。赶来搭救宋江的李俊介绍道,此地共有“三霸”,明确划分势力范围,揭阳岭上岭下、揭阳镇上、浔阳江边各霸一方,横行不法。
至于十字坡开黑店、使蒙汗药杀人越货、卖人肉馒头的张青、孙二娘,冒名“黑旋风”剪径的李鬼,虽无府衙庇护,但因作的隐秘,官府也管辖不到,却也逍遥法外。唯有鼓上蚤时迁,“只一地里做些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勾当,曾在蓟州府里吃官司,却是狱押杨雄救了。可见,即使张青、孙二娘、李鬼之流落到官府手里,只要上下使钱,一样可以保得性命,逃脱法网。如果衙门里能攀附上押司、都头、巡捕等,更可以放心地行凶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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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浒传》可以看到,当贪污贿赂公行,腐蚀整个官僚肌体、浸透社会生活的每一个细胞时,金钱就会披上“义”或其他貌似道德的外衣,裹挟社会规则,弱肉强食的水浒生态就会自然形成。官僚阶层埋头贪腐,黑恶势力无所顾忌,基层官吏充当“保护伞”甚至直接涉黑。这就是《水浒传》展示的“江湖”。
扫黑除恶,当根除“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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