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刘立福：刘文斌先生与《刘公案》丨附音频《郭子仪庆寿》-长城曲艺网三鑫公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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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斌先生，生于1891年，殁于1967年，原名刘存有，宝坻人。他出身雇农，自幼喜好听书，12岁拜同乡宋恩德（绰号宋瞎糠）为师，逐渐学会了许多小段和长篇鼓书，在务农的同时演唱大鼓书。后又学唱平谷调以张瘸老(铁板张)为代表的大鼓书。22岁到25岁只身到热河一带卖艺三年。
刘文斌26岁来到天津谋生，以拉人力车和扛河坝（码头装卸）为业，晚上走街串巷卖唱。1928年底天津无线广播电台建立，他被约播音，逐渐为广大听众接受，他先后在中华、仁昌、东方等台演唱长篇鼓书，也间演小段，同时在一些影剧院、杂耍场和书场登台，如东天仙、东兴市场等处，从此声名显赫，成为家喻户晓的演员壳之少女。
上世纪40年代，刘文斌加入特殊电台演播，并在燕乐等杂耍园子登台真魂斗罗。1949年后曾在墙子河边上海道书场、东兴市场等处演出及广播电台播音。1956年参加河西区曲艺团。晚年不辍演出，教授徒弟，也曾到工厂辅导业余演员。
网友问我刘先生的大书有什么目录，他会的书目很多，他的成名作是《左连城告状》，是整部的《刘公案》中的一节，全套的《刘公案》也是他也经常演出的书目，内容大家都知道，是以说刘罗锅和其父刘统训父子二人为主的传奇演义。全书号称72案，比较著名的章节有“黑狗告状”、“白狗告状”、“黑驴告状”，由“旋风告状”引出来“黄爱玉上坟”和“左连城告状”等。这部书从前竹板书的潘学勤和董福来都演说过，西河门也有人演过，但以刘先生的京东大鼓说此书影响最大。
此外，他的长篇蔓子活还有：《呼家将》、《西唐》、《少西唐》、《小八义》、《杨家将》、《紫金镯》（即《四进士》）、《响马传》、《薛刚反唐》、《九女隋唐传》、《司马潜龙走国》、《大宋八义》、《云龙山》、《回杯记》、《铁冠图》、《包公案》等。刘先生的书道很多都是自己研究的，并非传统的道，形成他自己的风格，有的是根据唱本来的，有的是移植的，有的是听别人的后自己加工的，也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中篇的节目有：《水牢双合印》、《大西厢》、《王宝钏》（探窑送米、剜菜捎书、夫妻见面）、《全德报》、《乾坤带》、《巧合奇冤》等。
短段的节目有：《罗成算卦》、《罗章跪楼》、《庄子扇坟》、《点仙庄》、《水漫金山》、《红月娥做梦》、《昭君出塞》、《杨八姐游春》、《阎断猫鼠》、《烟鬼叹》、《刘二姐拴娃娃》、《丁香割肉》、《孟姜女寻夫》、《冯奎卖妻》、《三兄弟分家》、《小两口争灯》、《孙二娘开店》、《诸葛亮招亲》、《诸葛亮押宝》、《芈建游宫》、《李翠莲盘道》、《鞭打芦花》、《摔镜架》、《韩湘子上寿》、《双锁山》、《周仓送子》、《水淹七军》、《朱买臣休妻》、《郭子仪庆寿》、《群贤斗宝》、《蓝桥会》、《拆西厢》、《隋炀帝下扬州》等。
解放后新编的长篇曲目有：《杨靖宇》、《白毛女》、《刘胡兰》、《小二黑结婚》；中篇的《婚姻大事》（四本），短篇《一贯道》、《双翻身》、《打鬼》、《山河泪》、《王老穷生产》、《小两口拌嘴》、《喂牛》、《别迷信》、《金大娘诉苦》、《未婚妻劝夫参军》、《小三分家》、《庄家忙》、《新夸夫》、《破除迷信》等。
应该说刘先生是红在电台，他的长处是唱腔长，语言慢，容易懂，所以尤其是老太太们最爱听，比如：“三姑娘正走低头看，尘埃地露出了一个大钱。十八年的光景没把钱见，好容易今天我可看见了钱。我把这那钱拿回去，买一领这白线把我的衣裳连。好一位爱财的王三姐，猫腰拾起这个大钱。拾到手里没有地间放温州民商银行，撕一点布条把大钱穿。左穿右穿穿不上，细一看原来是半拉的钱。”很多老年妇女都是耳熟能详的。
刘先生并没有什么文化，三羊猪猪我记得他的广告报得是最不好的，“哎--这个，哎--那个”，但他能记住这么多的书目，也是一种天赋；他的语言通俗但却不粗俗，他的唱词有的的确不很高明阜平天气预报，但能为大众接受，他的大书语言不是多讲究，但大家听得懂，更重要的是绝无骂街胡数的滥调，还是比较文明的仰月唇，这同他上过大场合、大舞台有一定的关系。后来说相声也拿他抓包袱“刘大人背着饭馆进褥套，褥套里面点着灯--都着了。” 这方面有的时候是他的口误，也有时候是他故意的包袱，马秋子如“走着走着站起来走”等。
我原来虽然和刘先生认识，但并没有太多接触。后来由于和刘先生都在河西区，尤其是成立了河西区曲艺训练队后，请刘先生去教学，前面说过，我当时在那教相声，地点在闽侯路20号，刘先生就住在楼下，我在楼上教课，当时给他伴奏的是他的徒弟张书扬，他解放前的大徒弟叫卢书中，后来又收了刘汉武、王辑馨、李承秀等，董湘昆那时是印刷厂的工人，也经常去学习，有时刘洪元也去串门。
那时正是困难时期，刘先生抽着大烟袋，让我过去喝酒，我有时间也就经常去和他攀谈。他人很随便的，他说：“都说我唱的没板，我这玩意就是没板。”其实他手里打的鸳鸯板是在板上的，但有的句子张嘴的地方和板配合不上，学他这点意思还不好学了，也可以说是一种反传统的独有的特点吧。
刘先生到天津后，为了适应观众要求，对唱腔也进行了一定的改革。过去的演唱中有开板之类的，和他同时期的有魏西庚，唱法不一样，基本上还是传统的，王艳秋就是他的弟子，还有一位齐文洲，经常在地道外演出，但影响远不如刘先生。刘先生嗓音粗犷宽亮，苍劲动听，唱腔朴实大方坂东玉三郎，舒展平实，吐子清楚，字字入耳。
有一次和刘先生一起聊天，张书扬在侧，他们正在研究唱腔，什么“四季花”之类的，我问他：“大爷，您这个‘哎-哎-哎’的腔叫什么名字？”“没名儿。”我说“要不叫十三咳吧。”这个名称我是从京剧中借鉴来的蒋方婷，其实京东大鼓这个腔里的“哎”不止十三个，“哎，好，就叫这个名扩心病！”从那才有的这个名字，后来有的人唱的时候改革了，最后落在“啊”字上，就没有刘先生的味道了，其它经刘先生创造、丰富、发展的腔调还有很多致命总裁。
少斌原名叫刘雨晨，早年是程澍棠先生的徒弟，6岁就登台，弹弦子，也会唱白兔糖结局，而且会得很多，外号“包了”，什么都行，他有个绝活是手脚并用申春玲，弦、鼓、板一人全活，自弹自唱，后来参加了市团，大概90年代初去世的十年锦灰。（本文摘自刘立福先生的新浪博客，长城曲艺网-小楼整理精编，转载时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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